第十四場 奧蘭多坐在桌子右邊,而莉蒂西亞坐在桌子左邊。 莉蒂西亞:別讓她尖叫。(暫停一會兒) 奧蘭多:你瘋了。 莉蒂西亞:我給你的不夠嗎? 奧蘭多:(他頗冷靜)別開這個頭。 莉蒂西亞:她在這裡有多久了? 奧蘭多:沒多久。 莉蒂西亞:別讓她哭。(他看著她)我受不了(暫停)。你為什麼要讓她大叫? 奧蘭多:我沒讓她叫。 莉蒂西亞:她在叫! 奧蘭多:我也沒辦法。(暫停) 莉蒂西亞:我告訴你我受不了。我要叫莫娜過來陪我。 奧蘭多:不行。 莉蒂西亞:我需要有人在這裡陪我。 奧蘭多:我不要她在這裡。 莉蒂西亞:為什麼不要? 奧蘭多:我不要。 莉蒂西亞:我要有人來這裡陪我。 奧蘭多:現在不行。 莉蒂西亞:什...
覆水 昏鴉盡,小立恨因誰 - 納蘭性德 最難收拾的,似一條長街 一個吻別,若有人 自座位上離開,在佈告那一欄 張貼了罷廢的消息,未及攔截的 信件,地址與收件者皆正確 無誤或有誤,甚至也全部源於自己 才被寄出去,像將屆之旱季 背棄相對悲觀的預測,且渙漫了 幾層樓的高度,一句話,不能說 至危涯之盡頭,淡墨便滴落 於無轉圜的章節,有淋漓與樹葉 要不就期許一場更濕 更洶湧的雨,讓心情止步 於劇烈造山之前 「也罷,真的好嗎?」 然後,就這樣了吧 座位上來過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嘴唇與嘴唇,眼押韻眼神 珍愛的瓷瓶依舊原位不曾 破碎成千片,相信還躺在桌上 抽屜裡,事物不曾移動過幾乎 沒被寫過,亦不會煙過,花過...
第十場 聶娜捲曲在床褥上。奧蘭多坐在床褥上把聶娜當作靠背使用。 阿雷荷坐在椅子上。他手上拿著一張綠色的紙。奧林琵雅在擦拭地板。 奧蘭多:告訴他們去檢查他。看看是否他身上有抓痕。 那個身體上沒一點抓痕。有什麼好慌亂的! 他是誰,而誰又在大驚小怪?他為什麼有這麼重要? 阿雷荷:他是很重要。他知道一些名字。 奧蘭多:我沒被告知到。但如果他們認為他的死是因為之前我碰過他,那也沒差。 阿雷荷:你必須去總部一趟。他們要你過去。 奧蘭多:他進來的時候就一直鬼叫,他又不肯停。 我必須等到他停止吼叫,我才能把問題交給他。他不停。 我就把撥火棒放他脖子上,看看他到底停不停。 只是要看看他到底閉不閉嘴。 他就是睜...
劇本《生活方式》(The conduct of life by Maria Irene Fornes)第五到第九場 第五場 倉庫的桌子撐靠著門。左邊的椅子面向右邊。門被推開而桌子倒在地上。 奧蘭多進入。他穿著短袖的內衣,有背帶的馬褲,與靴子。 他搜尋著房子想要找到聶娜。 他相信她已逃掉了而變得呆立沮喪。 他轉身朝向門的方向去,而且站了一會兒。 他向右走了幾步站住了並定定的望著。 他聽到箱子後面傳來一些聲音,他走向箱子把箱子拿起來。 聶娜就在那裡。她的頭用毯子覆蓋著。 他把毯子拉開。 聶娜靜止不動,她的眼神望著空中。 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走向椅子並且坐下,看著右邊的空間。 幾分鐘過去了。燈光漸...
生活方式 (The Conduct of Life by Maria Irene Fornes) 劇作家:瑪利亞‧艾琳‧佛妮絲 Maria Irene Fornes 翻譯: 洪春峰 劇中人物: 奧蘭多(Orlando):本劇一開始,他是一名陸軍中尉,立刻將要升任中尉指揮官。 莉蒂西雅(Leticia):奧蘭多的妻子,比他年長十歲。 阿雷荷(Alejo):中尉指揮官,他們的友人。 奧林琵雅(Olimpia):女僕人。 聶娜(Nena):一個貧窮無依的十二歲女孩。 時空背景為一個當代的拉丁美洲國家。 本劇不分幕(Act),共19場(Scene)。 佈景: 地板被劃分成四個平面空間。前臺為客廳,大...
給蚊人兄:

您說的對,這真是無語可訴的感覺

春峰
贈別:致未及告別的你我 – 給鍾鐵民老師 (1941.1.15-2011.8.22) 開始不相信奇蹟,也不願 傾聽,神手中撥弄的豎琴 當新的一天升起 新的灰塵,你隨風翻騰 於大地,於港灣的傷口 飄零,在一去不回的寂寞裡 你收割了淚水的流星,然後熟睡 於海洋的鹽分,有人悄悄地 縱火,先是生命,於是灰燼 在我心情的森林,群眾的夢負傷 受劫於纖密的漁網,痛苦的波浪 你最後的眼神曝光,但未能顯影 如閃電撕裂了天堂,沒留下證據 世界總隱藏敵意,我不愛 送別,不能習慣不告而別 當舊的一天掠走 舊的靈魂,我一身傷痕 有些疼 有些不能,不疼 --------- 日前於那多風午后在其客廳與這位前輩小說家閒聊,...
致 George Seferis 456 http://forum.pon99.net/viewtopic.php?f=1&t=58109&p=183481#p183481 候鳥 InAir http://www.pon99.net/phpBB2/viewtopic.php?f=1&t=52029 盪 鞦韆 溫竹 http://www.pon99.net/phpBB2/viewtopic.php?f=1&t=58022&p=183279#p183279 《女光 ( 聽許瑋倫豎琴) 》 yopins http://forum.pon99.net/viewtopic.php?f=1&t=5818...
女子
開弓
我喜歡這首
有雨 有雨自遠方來 那些傾瀉而下的電 流過,壓迫者之筆 在紙張搭造的天空上 閃過,像光芒 揭開了寬廣 建築物在夜裡生長 躲藏著 躲不過雨 聲音躲進了耳朵裡 像一只嬰兒的浪鼓 敲打孿生的音符 乾燥的夜已準備,因搖晃 而驚醒,另一半的聲音 閃爍,塔的孤單如此碩大 且藏在耳朵之外的那些層層 段段的,雨,有聲,有時 夢境便被草草寫成了,寫成 的時候,耳朵外的雨勢 是分不清你我的第三人 在更遠的遠處,在相對 近一些的高處或深處 縱使有雨,卻還未曾有人 回答過一句,或半句 那地方想必是無雨的了 無電之時,在受迫者 也觸覺不到丁點壓迫的天空
祭司 我還能相信 更遙遠的未來 也不抵此刻的憂鬱 眾人的目光含情,交集 成網,下一刻的死亡列隊 我依然相信手上的旌旗 它正受人擺佈,沒有驚險 或喜悅,我總算還記得 諸星宿示我以淵博,那已是 千年之前的事了 上一個步驟配合另一個動作 儀式與章法,在夾縫中爭辯著對錯 或更有許多迷離,或與年輕的神相遇 彼此詮釋,促成我此時的腳步與手勢 長老們端坐圍觀的童男與處女 像岩石的紋理和陰影,伴隨 火光的身姿,神在一瞬間老去 在沒有詩句的朝代,我能否斷定 經文的真偽,並竄改儀軌與情節 誤解如水的目光,錯焚無罪之巫觋 下一回的疲倦我尚未能演練 在歌舞之際,有史實及戲劇 冥冥中,一位祭司的憂鬱與命運 頒布於眾人...
[LEFT] 入戲之前,出戲之後 [/LEFT] [LEFT] 那我就不再固執 己見了,你們真會糾纏, 你們想知道的一切我全盤托出; 將我的語言銘刻在你 不易忘卻的心田。 [/LEFT][LEFT] 《被縛的普羅米修斯 》—— Aeschylus [/LEFT] [LEFT] 置身於國家級戲劇院看戲與在小劇場看戲的差別是什麼?自己演出與觀看 他人搬演的差異為何?是前者所流淌的眼淚較多,呼聲較宏亮真誠,又或者 是後者?是野台戲、傀儡戲、布袋戲給你的感動歡暢較過癮,或者外外百老匯、 歌劇、歌舞劇、音樂劇感染改變了你內在最真實的部分,調節得了你心情的氣候? 世上劇種眾多,文化差異與表演型式各異,莫怪...
在商禽儀式的今日,我的心緒極紊亂。 我讀過他的詩,然後汲取養分,詩的定義千百萬億,如恆河沙數 然而若生命是恆河,詩就是河自身,下一秒又變,便又不是河.. 對我們產生影響的藝術,人們,情愁愛恨 ... 對我們種植種子,開花結果凋零的種種流程 然後我們才能繼續生活,繼續回憶,繼續放棄回憶,繼續活下去,在我們 帕金色森氏症來臨之前,在我們被死神帶走之前 我們還有愛神,我們還有酒神,你我還有阿波羅,你我還跪在觀世音跟前,而你我的身體靈魂總 還有霧。 如果我們能寫,我們就還不算麻木還有感覺,還能顛覆,還能創造,還能在麥田的原野,在港灣的身邊 唱歌,攔阻那些不安與暴烈,過濾出黃金的體驗,火化出舍利,蒸餾出...
我從夢中歸來 那些發生在電視機裡的革命、戰爭與 少許的和平,都被暫時關閉隔離但 或許還有點新鮮的陌生的要開啟 直到被熟悉,等待我去測試 清掃過的道路,今晨有辛勤的清道夫 被驅逐出境,有些鴿子與貓仍在 猶豫,練習以密語提示人群 天國很近,據說那極簡的道路 不惹塵埃,雪白,不是地獄般風格 奢華的紅地毯,我剛從夢中歸來,大大 小小的天使組織了隊伍,我的手 才接過他們傳來的球,在夢與夢 之間,沒有地心引力,我虛榮的淚 是向上飛的那一種,彷彿離開了枕頭 便傳遞給雲朵,又匯集成河流 在夢中,我曾因見不到心愛的人,或死亡 的重播而憂鬱,但經常就在我最恐懼 或是最思念,在我最幸福,在還捨不得 醒,或不知該如...
[CENTER]如霧起[/CENTER]   近日,不意地將手伸入外套的胸前口袋中,掏出了皺折的捷運票卷與購物收據,那些不屬於此地,而來自地球另一座他方城市的物件。手來不及辨識,直到目視了掌中物品才想起關於那屬於遠方的,屬於某段時間、某趟旅程的,已被收納入記憶的種種。   此時此地,是所謂的春寒,是島國的時節變異,令人心情隨之跌宕款擺。   在這島上,冬衣已該收起,然而身體感知著外界變化,這般的感官經驗,原始而直接,但如若身體是一個介質,如果是一具骨肉製成的溫度計,我的血液動盪如水銀,我人在這方的島上,卻在某一個溫度與溼度的涼風中,心恰好被喚醒。   我自忖:「這陣風帶給我肉體的感受,豈不就是...
也祝喬叟好!:)

您指出後我才發現,想pero打了paro,沒檢查就貼,我粗心不夠負責
論及我翻譯的這事件,事件本身一開始就失敗了。

元素之外,本質,要素,還有幾個詞歷經思忖,想過,覺得怪 ...

語言不足夠的,該如何說呢 . . .

翻譯海海。很高興是您回應了

有更好的譯者存在,我翻譯的時候這樣想。:翻譯是負債 ...
我確實有誤,謝謝您

還望喬叟多指教 : )
EL MAR Un solo sea ,pero no hay sang`re. Una sola caricia,muerte o rosa Viene el mar y reu`ne nuestras vidas y solo ataca y se reparte y canta en noche y dia y hombre y criatura. La esencia : fuego y frio : movemento THE SEA / Pablo Neruda ( 1904-1973 ) 〈 海 〉 一個單獨的存在,但沒有血 一個純然的撫愛,死或玫瑰 這海 來,重組我們的存在 ...
與苦共處,離苦是否得樂,也許,這就是為何Rain企圖打入好萊塢與歐美市場而苦練英文、洽談合約與演出機會的原因吧 ...
我有過難堪的等候,在苦雨中
遍尋著痛楚與經驗,我了解
事物的性質,在於腐蝕或被腐蝕

我探測煙頭的溫度,在苦雨中
當噪音令視覺模糊,我熟知
海市和蜃樓,我錯過
唯一的綠洲

我曾在人海中渴死,在苦雨中
城市裡鹽分過高,我想要
漸漸地退潮,如懂得謙虛的海浪

我存放
感覺於深淵,在苦雨中
也嚮往太陽的光芒,我不能
讓心被淋濕,我正在苦雨中等候



.
若無眠來自抒情的理由,似一朵重瓣山茶。

在此問安
郭松棻嘗有言:一個標點符號放對了位置,就能叫人不寒而慄



「如雲在柔軟,如青澀在後退」


此句重劍無鋒,棉裡針

巧,凜冽 ...


春峰
說得好 :)



不知道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會否是托瑪斯.特朗斯特羅莫 ...

也不知道今年的得獎者前一晚是否失眠 ...

兩好三壞,滿球數。

祝福ZY君 文安 健康
〈失眠者〉 我辨識貓頭鷹的酣睡,我測試 黑夜,秒針的刻度 也難以察覺 那最小尺寸的步伐 我聽見年輪的腫脹,夜夜 呻吟的樹木 隨著啄木鳥之舞,被愛的痛苦 襲擊後的荒蕪 每一記吻像無言的控訴,我渴望 投入 長眠的山谷,彷彿對引力投降 的石塊,睡意不斷地 將我推升 又落了下來,在奴役的山 路上,我被下蠱 於永恆的時差,我的左眼 有太陽,右眼養月亮 我無法躲避 陰影,殘酷而孤獨的刺青 神能否逃避自己的背影 或埋葬自己 的身體? 重溫死亡的甜蜜,永生的 苦刑 我已嚐過了 接近神明的感覺,再無分別 的日與夜,何德何能 受此奇異恩典,輸贏輾轉賭徒 桌上, 我是活躍而無奈的籌碼 2005/ 1 / 3
由於登入的些許障礙,多次嘗試便不堅持,如今始成,當初對二位的問候並非忽略不聞,請見諒 。

至今回應蚊人兄之歡迎與塔羅白羊的閱讀,您的存在皆持續擴充著寫詩者與世界之意義。

日 安
洪春峰
dear 綠豆詩友版主

thanks to ur reading and the Intertextuality ...

詩最晦澀之時,可能在它火閃滅的一刻,您的閱讀吹動了此詩。

寫的時候我也真的不懂,不知為何而寫,從何確切而來 ...

回覆您的閱讀,閱讀您的回覆,卻稍彷彿明白了一些:)
【 同謀 】 誰送炭於薪 彼時月圓如滾 而今夜 耳中盡是炊煙的秘密 秘密繞樑 而上 在我被人鑿雕的身體 在髮絲與形狀 之上 有龍欲飛出 誰又將以火為海 航向彼端 以詩為柴 無所謂焚燒 於是我終於得聽 漆黑木炭長出了最後一苗 綠芽 在火中 吟唱那抽象的泣聲 http://link.photo.pchome.com.tw/s08/darune/10/125032899591/
路過


再無有花香的時令
於草間
露水紛紛返回於天際

於你我
詩句遂與謊言對奕

2008 11 30
開始不相信奇蹟,也不願 傾聽,神手中撥弄的豎琴 當新的一天升起 新的灰塵,你隨風翻騰 於大地,於港灣的傷口 飄零,在一去不回的寂寞裡 你收割了淚水的流星,然後熟睡 於海洋的鹽分,有人悄悄地 縱火,先是生命,於是灰燼 在我心情的森林,群眾的夢負傷 受劫於纖密的漁網,痛苦的波浪 你最後的眼神曝光,但未能顯影 如閃電撕裂了天堂,沒留下證據 世界總隱藏敵意,我不愛 送別,不能習慣不告而別 當舊的一天掠走 舊的靈魂,我一身傷痕 有些疼,有些不能不疼
寫詩者 我刻苦熟習語言的規則 與奧秘 ,且閱讀古書典籍 以描寫闖進我眼中的雲朵 般 的 你,虹一般的你 輕巧的鼻樑,我曾經幻想 你的 眼淚影響了城市的雨量 如風花雪月之事,我渴望 彼此屬於彼此,享受著詩 一樣的樂園,與樂園之失 我堅持藐視,旁人的藐視 以過於抒情的雙手 於蒼白的紙上咳血 逐字,而逐字 寫下遭棄的宣言,不輕易 動用任何句點 來結束你我之間的愛戀 像海洋背負著月光,我承受 太多 透明的傷,我將會選擇 不再寫詩 或 遺忘 這個洞悉語言的自己,我將 輕輕地,找一道無言的哭牆 偷偷地記下一句 無題的話 直到我心寂滅,隨事物 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