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日之後
我們多舛命運的映像管
終於壞了

離開沙發與鑰匙,在
山城裡或是夜雨的港
所有睡意起來漫步至一條黑暗
濕潤的路

(有顆星星攀坐在鐵絲網上,垃圾桶反射
著紫色燈光的香味使它不適且亟欲嚼食
牆縫裡蔓生的一枝青草,儼然一個了無
生機的夜。)

酒碗,燒餅,酒碗
公車開了過來,水溝蓋今天下午的
猶疑不無道理──
踉蹌它徐徐來了,頂級的酒徒
唱著同一首歌
在小山城裡,或是夜雨的港
自新南威爾士到大加蚋堡,唱著
同一首歌

(所以應該是第六陣冷風吹颳過消防栓,
作為一個起始的將會既緩慢,而且十足
孤寂。)

風風火火闖九州哇。頂級的酒徒
以公田米釀酒,載酒於湖上,歷歷坐洲島

(街角,他們皆吐了。)

關於地磚。
塑膠袋飛過對向車道,我們於斯
急馳,其後黃澄澄的暈眩
嘔吐的是你的瓶子還是他呢?
「一路看天不低頭哇…。」
明朝終將蔚然成林
(玻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