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想要寫些甚麼,但是沒有,沒有延伸,變形蟲死了。 寫作之於我還是快樂的嗎? 不,不是的。至少現在不是。假使有血塊壓迫住我的神經,不知名的疼痛, 但我不知道那是甚麼,所以我無法寫出這種病。先看見甚麼而記下來;和先動筆 寫才看見東西,這兩種傾向在鬥爭。然而最後我仍要求視,視覺的看見某種思想 ,比如破滅。乃至我的文字因我的眼睛殘缺,因鬼魂不可視,神不可視,抽象的 概念不可視。我們總習慣說「看清」、「看穿」、「看破」,但是我覺得看好像 不清不穿也不破,看是我的迷障。 我有很大的衝突。我必須寫,沒有理由,當我不喜歡寫的時候、缺乏思考的 時候。不寫之於我既是罪也是罰。不寫是件暴力的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