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妳一片眼淚
讓整個房間發了大水
縫隙裡也很快的長滿了
茂盛的憤恨
那些照片也被啃食
一如往年

後來妳把幾年來的衣衫
換了幾句去年夢囈

一路高燒
暈著頭哼著不成語調的雨季
浮潛式的溺水

咕嚕咕嚕

2.
鼻子繫著線
把一座島嶼折成了紙飛機
而它有點受潮
畢竟太平洋是一座
被丟滿寄望的廟宇
廟宇前有貢桌、乩童還有祭刀

我們都用肢解自己去困惑
那思緒駛過了巷口
靠近立著站牌的山洞
山洞後是被死水淹沒的平交道
鐵路上的石頭銹成了被怒火燒過的夢
任人走過
記得沒多久前SARS十周年
在高醫內立了看板 為了紀念那幾位殉職醫護人員
看看也覺無奈

有位交好的老師說
當年傻傻的
病人危急的時候就直接插管了
防護措施在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等於沒有

十年後的現在
他說可能現在還是要想想
畢竟小孩還小

但是仇醫才是現在這社會的大問題
導致病人死亡的並不是醫護 而是疾病阿...

問好
你還是沒去過坦尚尼亞

你說你還是想去坦尚尼亞
因為那是你第一次決定踏出地圖
把之後寄望在你以為
從來不會去的吉力馬札羅山

所以你將明天的明天典當
租借出你的前途還有
抵押你熟悉的土壤
在往
坦尚尼亞的路上

你最後還是沒去到坦尚尼亞就回到家了

我們只能燒掉 你最後
一張一張的日記
再把吉力馬札羅山燒掉(或許這座山小了點)

唉你始終沒真的去過坦尚尼亞的吉力馬札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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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式;死亡

始於一種不曾停火的協議,其實是不該
臣服你所謂的陳述與解釋。
前進以自己滋生了新種的腔調與稀有的
指南針;找了面鏡來拆
儲那隻自咬尾巴的獸

用著清晰的理智享受必然的
活埋,是從此被誤認挑起無光的恐慌之外
唯一被承認且被熱烈的唇型歡迎,是
他們畏懼外觀完整的東方建築於夢境中
滲血的革新

當我嘲笑不同鴿子式的墓誌銘
  甚至於習慣的對著高牆呢喃成了最有殺傷力的毒品

而我終將被封殺,好似
暴跌的熱血死於一種不曾協議的停火

從此說著不知名的語言
茫然找尋下一位同鄉
妳輕輕的來,

搧走過多的朦朧
我擁抱著一潭映著清秀的臉龐如妳
婆娑的踮起芭蕾,開始
旋轉,旋轉找尋妳的到來

妳就始終佇立在那兒

牽起妳的掌紋輕觸
向妳哭訴妳不在的月份
只能閱讀妳的味道,只剩
妳的詩的夜晚

妳說妳從來不屬於
那些月份,也從來都是
悄悄的走
如果拘謹能讓你不再失落

在伸出手前
試著讓乾癟的皮膚感受到一絲
那令人鼻酸又或者令人不堪的原因
就如你喉頭噎住了痰久久不去

假裝沒發生任何事
要怎樣才能跟妳相遇
祈禱倒不如在手術房外靜候
病床無論推往何處你都會哭泣

我漆掉牆上那些令人作嘔的塗鴉
於白紙經過摺疊又摺疊不得重來
那些態度都已被拋棄
自我遺落童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