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被具體拆解,回到個人對於家庭所有位置的鄉愁,絕對的疏離感已經讓《蝴蝶》與先前的《黑暗之光》澈底分道揚鑣。   多國語系在族群可被容納接受,然而,父親堅持操弄著陌生的語言,卻是巨大的傷害,在暗示童年的場域槍斃父親,全然的陌生感所造成的仇恨,親情的複雜脈絡往往超越一切。   一哲為視覺的敘事主軸,阿佩則是暗影中的旁白。   《蝴蝶》中的愛情更是趨近於毀滅,《蝴蝶》中的這兩人是同屬於一個靈魂,一哲不斷述說自己的存在,而阿佩緩緩吐出另外一個一哲。 我在戲院裡卻想念起《美麗時光》的阿敏和哲哥,不存在卻緊密連結的愛情。 分崩離析的人際關係,原來《蝴蝶》是一則《棄的故事》,灰暗的南方澳,潮濕的寒冷海...
  他在臺北盆地雨季的紛擾中,反覆傾聽著王菲演唱的歌曲。《冷戰》的深沉低迴,《眷戀》的精緻憂愁,《天空》的飄蕩純真,那些被遺忘已久的感覺像是光芒灑落進暗室時那些令人感嘆的塵灰。   他已經無法感受某些單純的情感,並不是世故,而是才從被傷害與傷害之間的細瑣故事裡脫身不久,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如此地繁複而精密,像是細微到無法判斷的單位,比秒與秒之間的些微差距還令人屏息,   他的啟蒙電影《重慶森林》也與王菲有關,或許是因為他好奇王菲在電影中的樣子,所以才憑藉著當時尚未成熟的心智去解讀這些超越他想像的影格,他早已忘記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如何向他闡述王菲的形象與歌聲。   「我要如何去拾回誠實喜歡一個...
我對旅遊式美食節目很容易產生一種莫名的反感,無論是台灣或是日本的偽旅遊式美食節目都有一種精心策劃下的歡愉,這使我十分厭惡,因為我既不喜歡精心策劃也很討厭主持人眼睛瞪大叫好的公式化表情。 當然,我了解這不過是一種商業體制下的不得不然,這些令人疲乏的節目效果從某方面來說也許是一種雙贏的模式。不過到了資本主義的終局,生產過剩的時刻,消費者也無法去完全相信這一切。 直到《大口吃遍台灣》的出現,美食節目終於產生了另一種可以被灰色系描繪的樣貌。 日本男子Matsu總是將嘴巴撐成一處極大的黑洞,將食物整個吞進喉嚨的無底洞裡。他始終假裝忽視鏡頭的存在,並且以一種異鄉人心情的自助旅行者身分訴說著對於海島的想法。...
  她問我:「你覺得孤獨和寂寞有什麼不同嗎?」我把手中剛點燃的煙直挺挺的豎立在陌生房間的梳妝台上,看著一根菸垂直於空間且消逝於時間,廉價賓館的人工香水味都被昇華成情慾的境界。

  「與妳做愛是孤獨,跟妳聊天是寂寞。」我望著煙灰落滿了白色的桌子上,用最直接的意識回答她,人們都討厭別人用謊言矇蔽自己,然而每個人都不斷的說謊,像是那些殺紅了眼的情人流著淚無法相信自己的手臂和手腕竟然不聽使喚地讓冷冰冰的刀刃在對方的心臟一進一出。

  直到場景真正地被凝滯起來。

  當然是有 藍/憂鬱 了,所以就你第一篇的留言來說,我這篇的確了無新意。我第二篇想說的是,我就只是想描繪自己的一個念頭,了無新意的那一種,裡面當然有其他東西,只是那是私領域的東西,不認識的人來看,會有老梗的感覺也是OK的。

  謝謝你用較高的標準看我的文字,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肯定。

  至於我的作品可能欠缺的東西,我大概知道某些,不可能是全部。這跟我寫作的動機有關。

  我沒當過版工,不過漂亮話對於寫作的精進當然沒有幫助,下次如果看我的東西,直接說就可以了。

  我只是希望有話直說就可以了。

其實說話比較直為什麼要道歉? 

這真的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如果我看到了一隻寶藍色的蝴蝶,為什麼是寶藍色的?因為她就是寶藍色的。

如果習慣本身一定要強加意涵,那就不是習慣了,如果我今天只是想挖鼻孔,卻

還得想一個挖鼻孔去朝諷這個世界的梗,那真的很多餘。

至於閱讀的條件,這種詞彙我就婉拒了。

如果依照你 藍/憂鬱 的邏輯來看,我得說這就是一篇老梗。

如果你認為你說的是發自內心的,即使對方不爽,你也不用道歉,我真的認為這

樣,批判就是批判,這其實沒有什麼好道歉的。
 憂鬱是一隻寶藍色的蝴蝶,她在安通的山上翩翩飛舞,我曾經走進卻又離去。憂鬱是我替她取的名字,真正的憂鬱是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在秋天,最美的是一隻寶藍色的蝴蝶,她翩翩飛舞,憂鬱不是一種病症,是一種情緒,是一部分之於我,我愛她,並且驚嘆她的美。   跟她一起生活,才有美的可能,隨時隨地,我都看見寶藍色的蝴蝶,即使頭痛欲裂無法思考,所有知覺都瀕臨崩潰,白晝竟也是黑夜,昆蟲的複眼什麼都看不見。    不要去害怕憂鬱,不要去歧視憂鬱,不要去測量憂鬱。    寶藍色的蝴蝶緩緩張開翅膀,我凝視著憂鬱,她在不開燈的房間發出光芒。    忘掉憂鬱?你能忘了正在揮動的手臂或是遮掩視線的一頭亂髮?    是沉默導致...
  臉孔模糊的一群人。       僅是對我而言,或許是陌生,應該是疏離。      毫無意義的時間,疲乏索然的空間。      或許這是另一個實驗,只要學習用一種失焦的眼神看人,所有人的臉孔都是模糊的,久而久之,記憶就成了不存在的虛詞,像是那些只要一離開土壤就會枯萎的植物。      偵探們說,平整的橫切面是人為的犯罪。      那只是你們那個世界的標準,或許我應該挑釁一點地說,那是你的標準。      請容許我用後現代主義的沉默無言以對。      我在你們的婚禮上茫然穿梭,卻看不見自己的喪禮。        也許,當我閉上眼睛時,才真正地被我厭倦的一切所接納。       真的已經忘記...
  楊德昌導演的《一一》是一部成熟的作品,他在這部電影當中就像一個交響樂團的指揮,平靜純熟地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有許多事情對於生存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例如音樂、寫作或是漫無目的地飄蕩。你有想過為什麼自己與其他人要去做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也許是喜歡,也許是憂鬱,也許是為了名或是為了利,然後用另一層糖衣去包裹搞定。   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某個人或是某件事情,然後有一天你得離開這件事情或是這個人,在遙遠的某個日子,猶如NJ對著初戀情人說,我並沒有愛過另外一個人。(我只愛過妳)但是當時我的不告而別,只是因為我不想再支撐我在你們心中的形象。   我不要這樣子。   老詹常常被某人問說,愛是什...
  他和女人一起吃著魷魚羹,靜謐的午后,從落地窗微微透進的暖陽,一種襯著沉默的平淡甜蜜,     客廳的電視沉在《東邪西毒》的獨角戲中,一陣殺戮,此起彼落的喊叫聲音,梁朝偉死了,因為這部片子沒有讓梁朝偉拿到金馬獎。   他皺起眉頭:「幹麼看這些打打殺殺的片子。」   「我也不想,就不小心把《東成西就》租成《東邪西毒》了。」女人無辜地將電視關掉,回到餐桌繼續吃著魷魚羹。   他幾年前在銅鑼灣賣魷魚羹的時候,認識了女人。   女人會彈鋼琴,留著長捲髮,偶爾會穿一件黑色長裙,他不知道魷魚羹和鋼琴有什麼關係。   你有看過演奏會的鋼琴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魷魚羹嗎?戲劇性確實存在,不只人會咬狗,車子會從山...
  書店放了很多什麼。書?燈光?知識?藝術?文藝青年?偷書賊?錢?顏如玉?黃金甲?氣質?知性?   我覺得書店放了很多強力的價值觀,每本雜誌背後都有一種主體性的價值觀,每本小說的文字也是直指故事背後的價值觀,更別提那些毫不遮掩、命令式般的書名。   書名是一本書的直覺和慾望。例如前陣子很常出現的公式書名-放屁前一定要做的九十九件事情。第一件事情,請逃到空曠的地以免在你心愛的人面前同時崩壞嗅覺、聽覺以及視覺的形象。第二件事情,先確認你的屁是臭屁不響還是響屁不臭,前者和後者的處理方式完全不同。第三件事情,回憶你二十四小時內所吃過的任何東西。   關於那些一定要做的事情,無論作者是否真的那麼直線式地...
  她坐在我的對面,強烈的陽光把她的輪廓剪輯成實體。      美好的記憶彷彿惡夢般一直輪迴於每個夜晚,當我閉上眼睛,那些色調昏黃,溫暖舒服的下午,親手遞過來的手工生日卡片,每間共同經歷的咖啡館名片,電影院裡緊張潮濕的手心,以及那些獨特揶揄我的方式。   毫不留情地一一重現。      此時的我,一種漂流中的物體,失去了依循的路徑,連孤獨都稱不上,說是寂寞讓我在寒冷的街上瘋狂大笑。   像是無法被分析的數據,嘗不出味道的巧克力蛋糕,張了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法一起共同生活了,卻也無法與別人共同生活。      這才是令我迷惘的原因。      我突然發現節慶的另一種意義,那就是當...
有的時候把書看完,也不一定會看懂,有時也會看漏,

就算沒有看到這本書,或是沒有看完,其實也不會怎樣。
真的是非常尷尬。   關於「重現記憶」與「抵抗記憶」兩檔事情。   我明明清楚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卻對記憶的復返無力抵抗。   「我到底要做什麼?」這樣的疑問充斥在這段日子裡,以及與我接觸的某些人心中(包括我自己)。     人類的內心實在是一處十分浩瀚且複雜之場所。   如果用電影來敘述,我大概陷入了《王牌冤家》之類的畫面。   我闖入每個記憶的場景,對方是「過去」的重現,「現在」的她完全跟過去是兩碼子事,過去的一切每天都會倒映在你的腦中,讓你混淆時間的刻度。   因為這樣的概念很清楚,所以可以維持住生活的樣態,不至於瘋狂崩潰。      請不要在這個時刻問我對於自己的想法或觀感。...
]   他因為無法適應此地的濕冷氣候而發了高燒。   他走進診所掛號,一個人坐在靠牆的長板凳上,靜靜地等待。像是從深海冒出來的氣泡一般,有個念頭用各種形式浮現在水面上。彷彿一種慾望幻化成各種誘惑的方式。一開始他還不懂,只知道用手掌去探索袋子裡的各種物品,他用觸覺去判斷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拿起了手機。   他想起了和某個女孩長期相處的時光。他低著頭,用一種悶在心中的聲音罵了一句髒話。     那些曾經美好,他擁有過的快樂記憶又開始拍打腦袋裡極為脆弱的部分,他重新試著告訴自己,他已經和女孩分手了,而且他在某一天撥了通電話告訴女孩,他們根本不是朋友。   他自私地跟女孩這麼說,因為他感到某...
感謝
 手機,是所有發明中最寂寞的一種。因為想要所以得不到,其實和婚友社有點像,它確實解決了某些層面的需求,同時也證明了這些需求不可能被滿足。聽起來真是有夠累的,不過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要聯絡你,聽到你的聲音,這樣的要求有很困難嗎?」      手機讓孤獨急速擴大、蔓延、瀰漫整個星球,我們自信地向自己宣稱手中的機器可以連結起所有人,只是什麼都聽不到,你不信,趁滿格的時候撥過去,你聽到了,聽到了?      請你跟我說說你現在真正的想法,好嗎?關於什麼的都行。你的,我的,愛情,友情甚至昨晚那場令人昏昏欲睡的電影。最終,我發現馬拉松式的對話之中,像是中午驚醒而起,脖子上那層黏腻的汗漬,像是錯過...
雙允:

我已經是脫離考試的人了,所以很難體會關於考試的種種。

很多事情都像「置頂」一樣,

往往只是被標記或是被選擇

其實寫這篇文章的原因只是因為我看到某篇關於此書的讀書心得

看完之後,我覺得兩個人所看到的東西完全不同。

我甚至覺得那篇讀書心得所提到的東西

並不是我感受到的訊息

所以就寫了這篇。


               gohole
 那是一個和C去高雄市區購物的平凡早上,我看見銀行旁坐滿了戴著白口罩舉著白布條的人,他們是被銀行趕出來或是被迫轉換內部工作的行員。      我站在分隔島擷取他們的相片,不知怎麼地,無法進入,體會他們的感受。轉身要走,看見公車緩緩停下,一個女的咧著嘴對我發出一種討厭的微笑,主標寫著我想認識你,副標是相信愛情,商品是雅虎奇摩交友。      約莫一年後,我從C手上拿到了一本書叫做《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是她主動拿給我的。這本書是她國中老師推薦之下購買的,可是當時怎麼看都看不懂。      讀完之後,我不斷推敲著這名老師的想法,為什麼要推薦學生一本顯然超過國中生閱讀能力的書呢?而且說不定連他她自己...
雙允:

真巧,能在鳳山讀完這本書。

因為我的記性極差,所以反覆讀了幾次。

也想看看別人對於這本書的讀者論。

            gohole
  第一次看完《挪威的森林》已經是今年二月中,北上之前的事情。相較於2006年年底的平靜狀態,今年的12月就誠如強哥所言,雖然不知道在忙什麼,不過似乎搞得焦頭爛額。   用一種概略的語氣說,就是在短期內發生了幾件事情。 自己歪斜地走進去漩渦裡。      擺脫AB型兼具天秤座優柔寡斷的雙重人格,切割掉非常熟悉的生命區塊。   亦或是文字與影像的雙重腳印,視覺與意象的接觸。   應該多多少少都想維持一種自由的平衡,我相信人類都會需要一點這樣的東西。   玲子姐經歷了首次的崩毀後,好不容易與丈夫在彼此支撐的狀態下組織了家庭。然而,生活的艱難在於日常移動運轉所產生的各種可能,把玲子姊維持正常生活的腦...
 一列被迫停在羅馬尼亞邊境小鎮的列車,155分鐘的小鎮式沉緩氛圍,象徵著全球化(或僅是謊言叢生的美國夢)和村莊的在地化矛盾激盪出寓言式的影像作品。   由於《加州夢‧未完成》California Dreamin' (Endless)的導演因為克里斯汀南梅斯古(Cristian Nemescu)在後製期間因車禍喪生,所以是由他人配合著遺下的劇本和拍好的影像剪輯而成。前半段的沉緩膠著對於現場的觀眾的確帶來了某種精神上的疲勞感。然而,導演生前所賦予的清楚意象卻無比清晰,批判的犀利程度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年輕的中士對著想拿機關槍掃射窗外的上尉說:「他們說要用外交方式。」   上尉回問了一句,誰是他...
  《鐵線蕨的憂鬱》這五個字揭示了兩種尷尬,而且這兩種尷尬是融合在一起的。這部電影的愛情觀雖然在簡介上是以柏拉圖的愛神(Eros )打底,不過骨子裡卻完全回歸到太宰治的《人間失格》。一種入世、眼前所見,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感極限。      因為我對日本的文化涉獵極少,所以也很難判斷導演藤田明二是隱約被《人間失格》植入了這樣的意識,還是有意無意地向這本經典致敬。      川上音彦(佐佐木藏之介飾演) 原本承諾不會因為山崎隆二(阿部寬飾)與老婆的出軌而揍他,可是卻在山崎隆二回答不愛她之後痛扁他一拳。遺棄中的遺棄,可以接受被自己所愛之人遺棄,卻無法接受他人遺棄自己所愛的人。在《人間失格》中,葉藏看著...
終究還是被遺忘了,宛如壓在抽屜的一張泛黃照片,總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當下飄落在現實生活之中,當了半晌,才帶點責怪的語氣對自己說,你怎麼會忘了那一天?   這張相片的歷史意義,對於個人而言,宛如一個時代的序幕,雖然僅是指縫間的回憶。   那天,高雄霧濛濛的滲著細雨,我跟她坐在豆皮咖啡館的廢墟空間裡,兩個人用著透視水族箱的漠然眼神,望著窗外逐漸沾染起水氣的模樣,這是與她第一次坐在沉悶晦暗的空間裡,未來我們將會共同或分別經歷無數此種氣息的櫥窗,而感到溫馨或是被傷害的不解。我那時還不熟悉她的生活習性,她之於我就如同一本剛翻完序,新鮮而有趣的小說。   隱約感知到,她覺得我的好奇心會耗盡,等到保存期限抵擋不...
  看電影會把觀影心得寫下來的舉動源自於某年金馬獎影展的高雄場,那時老詹買了雙人套票請我去看,而我也夠厚臉皮的跟他還有幾位同學一起去看了《美麗時光》、《香港有個荷里活》以及《男人四十》等電影。同行的老羅如今座位在我後方約莫四十公分處,而老詹目前在台南鄉間趕著論文,J在父親節那天前往英國留學,其他印象較模糊的同學,也都有著各自的際遇。   猶記當時無法止抑的情感從電腦鍵盤一一流洩出來,只要開始感受一切就無法止息了,只要開始思考頭痛就無法避免。   一部幾乎沒有特寫的電影,劇場式的運鏡揭示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張作驥的一百零八分鐘想說的很多,壓抑的卻也不少,寫實的出口或許是魔幻,而魔幻的根源卻又來自...
上一秒   上一秒,我們活在自以為是的世界,像是老鼠不斷在圈圈裡跑動著,時間的循環也是圓的,上一秒,我也跑動著。也曾停下來問自己為什麼要如此,一邊喘著氣一邊思索不出答案。   日復一日,同樣的場景從腦中被建構而成,困惑的期限不只二三日,突然的二三事,跨越了想像的虛擬界線。總有一天得說出預設的臺詞,只是在上一秒,時空停滯在現實。 這一秒   這一秒,唯有對話才能肯定這一秒的存在。想起了某日某時某人的話,眼神,她說;不使用言語,因為信仰行為。我說,這是態度問題,選擇這樣的媒介,選擇這樣的情感。   我一直都以為這一秒早被遺忘在未來的某處,沒想到一場大雨落下,整個世界移轉到這一秒。雖然短暫,卻值得好...
妳是否能看見我?

在昨晚那場歷經一光年的夢境?

妳是否能聽見我?

靈魂墜毀在與愛情毫無關係的荒蕪裡?

妳是否能閱讀我?

那些因妳而生卻無妳名字標記的殘缺語句?

妳是否能凝視我?

眼神隱藏不住的渴望潰堤?

妳是否能告訴我?

妳座位上的潮濕氣息為何總是讓我心神不寧?

妳是否能明白我?

只是偶爾不小心想聽見妳的聲音?

妳是否能習慣我?

佯裝鎮定的瘋狂遊戲?

妳是否能瞭解我?

為什麼會找一個理由寄信給妳?

妳是否?

能?

是否?是妳?  
  約莫一個小時前,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原來今天還沒吃晚餐。這個禮拜,工作場域的小宇宙熊熊燃燒起來,從睡眠、飲食到儀容都出現了絮亂的狀況,還沒完工的小說們,還沒完成的募款計畫,網路建置計畫幻化成滿天繁星,只不過月光並沒有灑進心扉,而是轉彎狂洩成滿臉痘痘的內分泌失調。看來今天死神把票投給胃腸,您辛苦了。      早餐-某品牌昂列咖啡,午餐-冰鮮奶加上雙壽司(向電視冠軍的大胃王們致敬),晚餐-豬排咖哩飯。      從住處右手邊直走轉個彎經過一間很少進去的量飯店,過了一間便利商店與三、四攤擺著飾品,附近剛好都有幾個畫著同樣正妹技法妝的女子。轉身看到一塊三角立式白色招牌,上面寫滿了食物名稱和價格。 ...
謝謝回應和指教
  C,我今天看了一部電影叫做《布拉格愛情變奏》,在那部電影的字幕全部跑完,戲真的散場之後,走出有舒適空調的冷氣房,整個人置身於外面嘈雜悶熱的夏天人群時。突然很想寫一封信給妳。   很想寫信給妳,結束關於我和妳陷落於愛情沉緩流動之語。當我正在思索要如何跟原本二十分鐘之後會見面的PA說,我今天恐怕沒辦法過去領保單(因為我害怕突然死去,前陣子跑去買保險)時,她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她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恐怕會延宕約莫半小時,於是我把這件事情延後到下個禮拜的中午再拿,因為我身邊發生了一件並不是預期之中的事情。是真的,是另一件跟這封信毫無關係的插曲。   在這封信之後,我再也不會寄任何信給妳,更精準的說法...
  《布拉格愛情變奏》其實比較近似於一部短篇小說的書寫節奏,國內最應該評論這部電影的人就是小說家駱以軍,我在觀影時不禁會有一種駱的小說其實被翻譯成其他文種拿到國外拍成電影的錯覺(當那位酒吧女歌手出現時,我驚嘆原來這就是鹿的眼神,和父親的同志情人在機場交換自己父親的棺材),有興趣的人可以找出他的《月球姓氏》,或許就能知道我為什麼這樣說了。   我們為什麼選擇在旅途中誠實,難不成這是一種旅行的意義,在異地或許是一種情感上的被連根拔起,人們過於習慣在日常生活掩蔽自己。沒有任何熟悉的方位供你逃避。溺於異鄉的陌生,自然只能抓住身旁的人拚命誠實。   緩緩地解剖情感的塊面,經由男主角最原始被遺棄的親情一整...
  就一個故事敘事節奏與懸疑風格來說,《詭絲》的確發揮了應有的能量,也或許將故事架構完整之後,便少了些什麼能抓住情緒的施力點。葉起東望見死亡母親最後的精神執念僅是為了他打完最後的一顆蛋,就純粹單幕的觀點來看,張震詮釋的哭泣是一種內在省思的崩垮,不過把這個鏡頭放進整部電影的時間長河裡,我個人覺得情感是稍弱了點。   片子自頭到尾都進行著一場雙重映證的思辯,為了愛而殺死兒子的母親,為了愛而將母親生命留住的兒子。對於觀眾來說,恨與愛同樣也是此片對比的矛盾,要進入同等質量的恨意難矣(如此邊緣的被遺棄),換句話來說,觀眾沒有類似經驗才會覺得不安與恐懼;要如何讓觀眾感染到足以移情的情感濃度,在一部與其說是...
  在一棟刷滿了寂靜病態潔白的房間裡,我和那個男孩坐在各自的木質椅子上,不發一語,靜靜地任由時光漫流淹過。   那個下午我在一樓的服務臺裡,播放清單裡只有一首歌,雷光夏的反覆吟詠著《昨天晚上我夢見你》。那是記者會的前一天,我擔心、焦慮拚命地囓咬自己的手指。唯有聽著一首你完全不明瞭歌詞(拋棄文字的意義),在某種自我放逐的想像中穩定自己的情緒,你知道這首歌催的是你靈魂的眼淚,一滴一滴慢慢形成一條蜿蜒流回大腦的小溪。   那個男孩哭得很厲害,整張臉都扭曲成一種扮鬼臉的樣子,不能止抑地流下整片的淚水,他最後用雙手把整張臉包裹住,   為什麼而哭?我輕聲地問他。是被遺棄了嗎?是被傷害了嗎?還是不小心哭出...
  那天看了個日本綜藝節目叫做《橫跨歐亞非三洲尋找親人》。內容無非就是精緻繁複的超級任務,比起臺版有著更龐大的預算,更長的篇幅,唯一不同的是委託人,相較於台灣上此節目的多半為甫發片之藝人,有的失散多年之親友其實只要用點心就可以找得到的漫不經心狀況,這次的委託人不但是個相貌平凡的中年女子幸子,而且她的弟弟英二可不是個講著日語的本國人,而是被一對美夫日妻帶到國外收養,真正的失散,真正的距離,真正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她尋找流落在遙遠他方親生弟弟的原因竟是一種生存餘下的孤獨,父母早已不在人世,鏡頭下的幸子,獨自料理著生活上的一切,在不算大的獨身公寓,她用一種日式較嫻熟被攝影的說話語氣,靜靜的闡述...
 我多麼想向妳傾訴,妳的離開對我來說是殘缺,妳肢解了我,將某些東西裝在皮箱裡帶走。
 以下是在大學某堂課上所書寫的筆記,不知怎麼地一直留著。 〈敘述(事)〉即是情節向觀眾呈現故事內容的方法與過程。它也是一連串發生在某段時間,某個地點(空間)具有因果關係的事件,通常由一個狀況開始,然後根據因果關係引起一系列的變化(最後一個狀況的發生,最後一個新的狀況產生,給該敘事一個結局)。   故事 推論出來的事件加上表現出來的事件加上無關乎劇情的元素(空鏡與音樂) 推論起因、時間關係及發生地點,但這些訊息電影並未表現出來。 電影敘事 形式 敘事與非敘事 風格 攝影 場面調度 剪輯 以下的話和這篇課堂筆記完全無關 或許我曾經以這樣的信念和原則身處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裡:  順從著自己對情感的...
圖檔

這只是放逐自己的小小配件
http://bloguide.ettoday.com/allimage/gohole/0000088245_b.jpg   我喜歡我的靈魂被懸掛在無人聞問的橋下,宛如廢墟的擺飾。或許也會有這麼一天, 我將衣服掛在某處,將自己的意志放逐到這個世界的盡頭,在那些情感急駛而過的時刻, 我赤裸著身軀默默哭泣。 http://bloguide.ettoday.com/allimage/gohole/0000088248_b.jpg   你不免等待著潮濕的加州,卻置身於更迷離的盆地迷宮裡,是個路痴啊!不禁這樣 感嘆,怎麼又回來了?我只是等不到那班車,那場雨天,或是那年夏天遺漏的一切。 http://b...
  人言可畏,自己所深愛的人其實更可畏。尤其是對方浪擲你某些情感時,你整個人成了既沉重而又輕飄飄的狀態。內心的凝滯與乾涸恐怕是外人難以真正走進的地獄,一層層被剝起的靈魂更是令自己不忍卒睹,生存的力道比一根髮絲還輕。      這是我看完《新新聞》第1043期〈阮玲玉死於玩弄女性的惡魔〉後所寫的一段文字。   這篇敘事式的報導以極為肯定的語氣說,其實阮玲玉並不是死在我們多數人以為的「人言可畏」,或許那是個原因,然而那不是壓垮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有一份三零年代出版的機關小報《思明商學報》刊載了另外並非眾人所知的兩篇遺書,這份發行量僅有1500份的內部刊物同時也發表了〈真相大白唐季珊偽照遺書〉一文,...
這些概念都是很棒的概念

只是還要再深入的思考

相較於你其他所謂的正常人也成了異類

從兩個互為的角度說 兩邊都是異類

倘若能繼續想下去

配合著在叢林的經驗

這篇文章就不會這僅是這樣的篇幅
給敏容:

  我記得總有一個網友會不斷提醒我同鄉總在你身邊,

我猜大概就是你吧!我搬到臺北也有一個月多了,非常懷念

高雄熟悉的種種,其實我倒是認為高雄比較適合人居。


給楓‧夜楓:

  我最近覺得自己爛透了,這篇跌跌撞撞的書寫,能得到回應

我倒是覺得非常詭異的開心啊!
  一直以為,重逢,是下個故事的開始。      從去年夏天開始,一些記憶中的面孔總是在不經意的瞬間掉落在柏油路上,原來靜謐的世界成了一句對話或是一場真實的互動。而我僅是遠遠的抽離自己盡量不去碰觸那些情感深層的訊息,就像我努力地在這些日子不把任何本質上的情緒表露於外,彷彿我腦中重複上演的劇情片段都是妄想,任何滲透出來的旁白隔著鐵絲網不會被流放到這個世界。無論是華麗荒誕的哀傷,或是那些深具攻擊性毀滅實感的想法,我終究得將其消化,並篤信理性的口吻是一種可以學習的姿態。   但是在北上之前,我真的拾起某個人的實體並且和她吃了頓飯。   她在我那時的陳舊印象中,是留著一頭男孩短髮的高中女生,而且皮膚非...
  創作者背負的孤獨和壓力,有時源自於內,有時源自於外,商業僅是大眾接受的程度,慾望的克制,媚俗的抵抗,是故步自封、剛愎自用還是堅持了什麼,終究達到某種從未看過的形式,會不會有從未看見自己或是這個世界還無緣撞見的美好。

  這麼多的種種還是只有自己知道。
第二章 機車女孩   上次遇到機車女孩時,恰巧是放榜後的當天晚上,她從身後叫住了我,在一陣燦亮的不夜便利超商前,矮我一個頭的她,依舊長髮飄逸睜著大而圓的眼睛,女孩興高采烈地問我考上那間學校,我淡淡地說了學校的名字,實在不好意思跟她說其實自己非常開心能考上大眾傳播系,而且在家裡振奮的拙樣。   仔細想想,已經許久沒和她說過話了,也許相同科系分數顯著的落差讓我當天的語氣一直壓縮在擁擠的冷淡裡。「都是大傳系的,要好好加油喔!」她則是興奮的講述著一些對於未來生活的種種期待,這恐怕是分道揚鑣的前一刻,過了今晚,記憶的作用就會逐漸浮現,對於某人從現在式的浮動拼湊漸序沉澱靜置成一幅油畫、一張相片或是永遠凝聚...
  真的是非常細微且越界的錯落   我即將於七十二小時後前往下一個城市、步入下一個階段並且展開一段嶄新面貌的生活。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似乎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內心天秤兩端的選擇上上下下,長久擱置的疑問慢慢從眼瞳擴散,到底應該要怎麼面對。某種焦躁不安的情緒一直嗡嗡作響,我本來想表達的某些事情從靜謐的內心緩緩上升,現在想一想也僅能用失態來形容自己的模樣。   陰錯陽差,只能重疊十二個小時。匆匆忙忙,我想要釐清一些什麼。繞著蜿蜒的小路上去,有點頭暈;維持不了原來的說話節奏,不安的語句詞窮並且言不及義。像個快要出界的籃球員努力的把球抓在手上,一腳在線內另外一隻腳卻騰空在界外,踩出去比賽就得中止,轉身繼...
  我在書店躊躇了許久(是那種自己也難以想像的漫長),後來終於買了艾倫.狄波頓的《我談的那場戀愛》。這個結果當然混合著一些巧合和機緣,例如我和書店店員努力地要把蘇偉貞的《時光隊伍》擺在我們同時都可以認知的位置(蘇偉貞之於她的確陌生);也或許我臨時反悔並不想看朱少麟的第一本書或是第三本書。選項與選項之間跳躍著不只是休止符還有許許多多的未知,最後我想起了送給幻想黑虎鯊的《吻了再說》。就如同九把刀、痞子蔡等人找到了一種說故事的方式,他們可以依循著某種語調輕鬆地說出俱備量產本能的文字組合,你只要依循著這樣的動線就可以安心愉悅的看完一本書。雖然那一刻我把他和尼克.宏比(《失戀排行榜》的作者)搞混。   ...
  《阿飛正傳》比較近似於一篇散文,斑駁拉雜寫出王家衛之後一路延伸到《2046》的緒論。張曼玉沒有進去、劉嘉玲沒有進去梁朝偉則剛梳完頭正要走出來。這部電影並沒有如此的深入,相較於之後這部電影停留在一段安全的距離,揭示了時間、愛情、佔有慾以及一直被運用卻從不曾被討論的疏離。   張國榮幾乎成了電影本身。劉德華彷彿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人,在他睜大眼睛英雄式的擊殺那些陌生的臉孔時,你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這個傢伙是種象徵,不過他的確不用再走進王家衛與他那些老班底所建構的頹華場景,因為他對於電影中某種低調沉緩的流動是種破壞。   上海風味很濃的交際花養母則跟張國榮進行一場以時間為賭本,愛?還是佔有慾...
《旅行者之歌》描述波士尼亞戰爭後,想完成女兒學校旅行的單親媽媽Esma,為了籌措學校旅行的費用而日夜兼職。但是女兒Sara希望媽媽拿出「烈士遺族證明書」,證明生父因為戰爭殉國,以得到旅費減免優待與認同。媽媽卻不願回應女兒的要求,寧可想盡辦法籌錢支付全額旅費。這樣的矛盾是貫穿全片的迷藏。   戰爭導致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戰爭後的沉痛更是遺留在每個人的心裡。《旅行者之歌》的劇情單純平實,然而結尾鋪陳的瞬間墜落卻令人印象深刻。戰爭後的生活狀態毋寧成了《旅行者之歌》的特殊風景,過去的一切早已被摧毀殆盡,死亡的靈魂用生命做為安靜的代價,活下去的人卻得背負著戰爭的傷痕繼續生活。   母親Esma和女兒Sar...
  我雖然不知道用遙控器切換兩個頻道需要多久的時間,但是應該可以比一秒快(0.1秒可以做出籃球場上的最後一擊)。去年的某日早晨,我在切換兩個新聞頻道時,看到一個很熟悉的名字,意識到對方可能是認識的人之後,早已是廣告時間了。等到下個小時的新聞版面重來一次時,訪問者的眼袋、以及略為低沉的嗓音,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名字浮現時,這才確定我在平時疲憊無比的客廳懶人時間中看到了一位過去記憶裡的國中同學。   有點錯愕,因為她穿著比基尼在車展新聞和一群同類爭奇鬥艷著。   下午爬著《重慶森林》的觀影心得時,突然想起這件事情,身為網路重度上癮使用者,當然得利用搜尋引擎,一筆筆的資料堆疊下來,我才發現鎮日和班上同學...
  小.女孩是一個處於停滯狀態的女孩,在我的印象中,她的軀體不知為何呈現如此瘦弱單薄的模樣,在其他花朵都盡力展出最鮮艷的雌性競爭氛圍時,她卻隱匿至尚未綻放的「小.女孩」形象。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太大的顛錯,照理來說她應該是個頗受異性歡迎的人物,甚至七年後再來回想小.女孩的面容,已經可以用漂亮、美麗的通俗形容詞來描繪她。   只是她似乎跳過了某個階段,我極度懷疑厚重無聊的教科書吸附了她體內的女性荷爾蒙,像個天才資優生般一次就跨越了國中的三個年頭。在我當時所就讀的三年七班,安靜坐在位置上讀書是多數人的基本配備,卻是我很少做到的事情(那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大絕招了),我的時間都花在翻牆、享受遲到後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