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邊緣的焦土上
一些殘酷總極端地困擾著我:
大抵是死亡與別離將至
愛也漫生成廢虛與草窟
所有看似明亮之光線卻不過靈魂的碎片
沾染重重憂傷與恐懼
自雪山深處落下。

我於是學著狡兔
在戰事的後防挖出一個個可以佈置蛙人的隧道
他們咬著刺刀,匍伏在轉角
等待潛藏心中並擴展成鬼影的魑魅與魍魎
可我也知道,他們
都不是蛙,只是我對溫柔絕望後
產生出的意識的流亡。

(妳笑著說,尼泊爾有翻身的地牛。
 那些死去的人的臉上
 滿是塵埃與瘡疤,那為什麼
 仍是懼怕我呢?妳說
 我只是你的某根斷骨,隨著時間
 或已長成全新的象牙。)

一些極端的殘酷,肆意拉扯著我的悲傷。
像倒塌的宮殿與破碎的海洋
正遠遠地不斷進行成絕情的模樣
我夢境的中心是
焦土包圍的孤苦海島:世界開始偷偷於夢境邊緣
捏造早已麻木不仁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