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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喜歡吃牛肉嗎?早年台灣人很多不吃牛肉,大陸國民政府遷台之後,各地飲食文化出現,並也逐漸融入台灣飲食文化內。因此,台灣許多傳統習慣,隨著新文化之融入而起了變化,嗜吃牛肉就是其中變化之一。自此伊始,台灣人少吃的牛肉,它也變成桌上之美食啦。

1983年6月,我和多位同業前往芝加哥,參觀該年度的消費電子展。由於事先經過安排,在芝加哥的三天三夜行程裡,都由芝加哥商友大衛夫婦全程陪伴。我們之間生意關係之建立,係因一次偶然的誤會而撮合在一起的。

關於這次誤會的來龍去脈,容待另文再做詳細的交待。大衛夫人珍妮絲出身PR(公關)家庭,故爾此次之公關招待,做得十分得體妥當。同行諸友受過招待之後,無人不讚美她的賢淑與周延。而這趟訪美之行,途中之任何聚會或訪商行程,她都替大家安排得妥妥當當,無懈可擊。

這天大衛夫婦倆招待我們,在一家墨西哥人開的牛排館晚餐。就在牛排上桌之前,大衛夫人突然的問我:「Rex您可知道,您現在吃的牛排,它是牛身上的哪個部位嗎?」問題來得突然,我竟愕然不知如何回答。稍頃回神過來,我才回答說:「不都是牛排嘛,難不成它還有許多不同的部位嗎?」

大衛夫人笑笑的說:「是的!牛肉確實內容豐富,牠的肉體分成許多部份,而且各有其名稱,烹調方法也各異其趣。當然各部位的滋味與口感,也都大不相同哩。」聽聞她的說法引起我的興趣,於是我回[說:「願聞其詳!」

夫人喝口茶潤潤喉嚨之後,她接著洋洋灑灑的說出一大篇的道理。她說:「您最喜歡吃的莎朗(Sirloin),它是來自肋脊肉。而紐約客(New Yorker),則是腰脊肉。」她稍停接著又說:「腰脊肉之肉質柔嫩,油花分部均勻,所以它的滋味特別好。」

她又說:「肋脊肉與腰脊肉適於燒烤,它也常被用於火炒、蒸燉或鐵板燒、滋味鮮嫩清甜,滋味口感也很不錯。」她見我聽得津津有味,遂火力全開愉快的述說下去。她說:「胸前肉與腹腩肉比較粗較韌,故爾它適用來燒燉或煮牛肉湯。至於肩胛肉,多半被用來紅燒或滷煮。」

稍停之後她又說:「大腿肉因為活動量大,肉質Q彈韌勁高,所以,它也被用於燒燉或滷煮。」想不到牛肉竟也這麼多的內涵,想吃塊牛排或吃些牛肉學問還真多呢。吃牛肉學問這麼大,但是這些學問內涵卻從未被公開告知。因此大衛夫人的詳細解說,讓我聽得津津有味。而大衛夫人見我用心聆聽,她也越說越為起勁。

她連抽幾口涼菸之後繼續說道:「牛里肌肉(腰內肉)運動量少,肉質嫩,它就是腓力牛排的主角。」她再連抽兩口菸後繼續說道:「至於小牛排嘛,它是位於胸腔兩侧之肋骨肉。含骨帶肉油脂又充足,故爾肉質鮮美好吃。無論是紅燒煎炒滋味鮮美無比,令人吃過之後吮指回味不已。」

我已聽得入神忘我,夫人遂提高她的聲音說:「還有腱子肉屬於經常運動部份,筋多肉質Q彈,適用於長時間之滷煮獲紅燒。」說到這裡大致介紹完畢,正好服務人員也端來牛排上桌。就在他們夫婦殷請之下,我愉快的享受了一頓封勝的牛排大餐啦。

這頓牛排之夜印象深刻,對於大衛夫婦不的不另眼看待。次日辭別大衛夫婦,專程前往洛杉磯會見鮑布裘,商討一些補貨事宜,接下來順道飛往紐約,參觀當地的「九月書展」。「展覽」就是商家促銷手段之一,不論展出之內容、現場之導覽、展出規模之大小、其最終目的可說是「都一樣的,想要招睞客人嘛。

翌日,另位朋友勞倫斯陪我去參觀書展,那年的九月秋高氣爽,那年的九月五彩繽紛。每年的九月您到紐約走逛,處處幾乎都可聞到書香的氣息。紐約的九月書展是固定的活動,由於都市之發達環境優異,故爾每年之紐約書展,可以吸引世界過地之書商到此参與,寄望展出之後能有好的銷售業績。

紐約書展內容包羅萬象,舉凡天文地理、星象文藝、甚至偏僻冷門之書籍、在此都有機會一睹芳容。它們以亮麗包裝出現,奇書怪談連綿不斷。因是之故,每年九月一到,這座綽號「大蘋果」的紐約城,立即一反常態活絡起來。

相關單位劍及履及的展開籌備與邀請,武林帖塞滿郵局,電話電報與電腦傳真迅速流動,其目的無非是想要將紐約城,打造出一個濃濃書香氛圍的讀書城市罷了。假如您是個愛書人,喜歡讀書的啃書客,相信很少不被這種氛圍所感動。

1994年9月7日,我人在洛杉磯的發貨倉庫渡過生日。當我人在祝你生日歌聲中,想要吹熄蛋糕上的蠟燭之時,一通電話打斷了我的動作。接過話筒,聽到紐約商友勞倫斯葉的聲音。「哈囉!老劉啊,祝您生日快樂!」我的謝謝還未出口,他已繼續的說:「紐約書展即將開始,不知道您是否要過來看看?」

我私下估算一下我的行程,期間尚有兩天一夜時間可以推敲,因此,我就順口回答說:「OK!等我倉庫整理完畢立即過去。」放下聽筒之後,我給職員們下達命令,希望在書展前兩天完成整理工作。大夥大聲應諾,於是我又投入忙碌之中啦。

紐約的第五街是書店街,在此書店毗連人潮旺盛。以其天時地利之便,美國許多著名書商,在此都設有她們的門市部。託福於人潮,家家生意都還不錯。這次書展之主辦單位,租下曼哈坦中城當作展示場地。為讓書展能夠熱絡,在展前兩天還舉辦書展前之交流活動。

活動時間訂於星期六、日兩天,因為是週休日期間,故爾招徠大批的参觀者之湧入。我在9月19日抵達紐約,勞倫斯在機場接機之後,立即直接驅車送我去書展現場。這次參展書商別多,長條型的會場攤位擠得滿滿。由於動線設計良好,雖然參觀人流龐大,但是現在並無擁擠現象。

今年展場出現的愛書人不少,他們個個資料袋裝滿書商之廣告與贈品。這干人等很守秩序,一個個循列前進無人插隊搶位。女性愛書人比男性多,或許在這裡的女性比較喜歡讀書吧?

我也擠在人群中湊熱鬧,一攤一攤的參觀下去並不覺得疲累。倒是勞倫斯鬼叫嚷嚷,我只好請他去旁側一家咖啡館等我。會場內有一個古怪中年人,衣著整齊戴著高頂禮帽,在會場內來回的四處穿梭。

他的身上套個方形瓦楞紙箱,四處巡迴走動好像世勳傳啥啥麼?由於他的穿章十分奇怪,所以在現場吸引不少目光。瓦愣紙箱上寫著彩色藝術字體,許多內容因為字小,加上他的走動無法看出內容。

下午三點半左右,在會場的角落裏有個書籍拍賣會。會場一排十餘名作家伺候著,凡是競標得手者還可獲得作者之簽名。此外,會場內還有詩人吟詠詩章,或者作家朗誦自己的作品。

書商贈品五花八門,書籤、T-Shirt、鑰匙圈、燈光原子筆、花樣之多令人咋舌。我隨著人潮前進,資料袋已經滿檔,可是勞倫斯人影始終沒有出現。害得我手提重物,酸麻無人替手幫忙。

走完三分之二,我就離開現場去咖啡館找人。推咖啡罐前門,正好瞧見勞倫斯在跟一位女孩搭訕。我在他桌旁之空位上坐下,那女孩便識趣的離開。此時已是黃昏接近晚餐時間,既然勞倫斯是邀請人,所以,這頓晚餐只好由他破費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