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1月 16, 2005 5:49 pm
【夢】
母親被推上救護車時，你坐在客廳，高興地看卡通。那晚你若無其事地，看著蓋上白布的母親，自急診室推了出來。夜裡，還是睡得很安穩。
是的，一切都像夢一樣，突然出現然後消失。你笑著說，這一定是個玩笑。這宿疾已伴母親多年，每日仍見她忙進忙出，一點都不像有生病。所以，你沒跟上車，也沒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甚至連喪禮的整個過程，你也都沒參加。像個孩子般，你哭著說。過於沉重的力量落上肩，傘落了，雨打在我們臉上。那一夜，你起身好幾次，說要去樓頂看月亮。側臥著，窗外霧濃地深了，彷彿能聽見雨聲斷斷續續，和耳膜共陣著。
母親走的那天，月光斜斜流進室內。隨著印象愈來愈鮮明，窗外的雨也濺到身上。彷彿中毒般，遲來的撤痕拓得深。直到昨日你將累積的潮水，一併傾入錢塘，數尺高的浪就淹沒了我。奔跑著，穿越羊腸小徑，同學笑著對你說，這有什麼好哭的。那天，你說糾察實在沒來由地煩人。掩面，你的呼吸愈來愈急促，清清痕跡爬滿你面頰，笑聲退到天邊，給濕氣蒙上了。
睜眼，映入的是糊掉的天花板。哽咽如你，繼續這未完的悲。隔著門，我聽見母親在樓下的聲音。而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冰冷，且萬里無雲。
2005/01/16
2005/01/24一修
母親被推上救護車時，你坐在客廳，高興地看卡通。那晚你若無其事地，看著蓋上白布的母親，自急診室推了出來。夜裡，還是睡得很安穩。
是的，一切都像夢一樣，突然出現然後消失。你笑著說，這一定是個玩笑。這宿疾已伴母親多年，每日仍見她忙進忙出，一點都不像有生病。所以，你沒跟上車，也沒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甚至連喪禮的整個過程，你也都沒參加。像個孩子般，你哭著說。過於沉重的力量落上肩，傘落了，雨打在我們臉上。那一夜，你起身好幾次，說要去樓頂看月亮。側臥著，窗外霧濃地深了，彷彿能聽見雨聲斷斷續續，和耳膜共陣著。
母親走的那天，月光斜斜流進室內。隨著印象愈來愈鮮明，窗外的雨也濺到身上。彷彿中毒般，遲來的撤痕拓得深。直到昨日你將累積的潮水，一併傾入錢塘，數尺高的浪就淹沒了我。奔跑著，穿越羊腸小徑，同學笑著對你說，這有什麼好哭的。那天，你說糾察實在沒來由地煩人。掩面，你的呼吸愈來愈急促，清清痕跡爬滿你面頰，笑聲退到天邊，給濕氣蒙上了。
睜眼，映入的是糊掉的天花板。哽咽如你，繼續這未完的悲。隔著門，我聽見母親在樓下的聲音。而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冰冷，且萬里無雲。
2005/01/16
2005/01/24一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