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Octave » 週四 9月 29, 2005 4:41 pm
男人胸口有個黑洞,一個深沉的井。
眼前走入那條路,滿溢著幾十年磨熬的苦汁,淤積成一條泥濘水路,
指間狂妄地彈奏M-61機械式連發,抿嘴嘲笑手裡那疊暗紅──
一個染色人生。
契約俐落的筆跡,收尾冷冷劃出一道界線──來時與後路。
「兒啊......」有個女人曾這樣喊著。
小時門旁的油綠與那隻瘸腳老狗搖尾的場景,是他喘息裡的幸福,很
短暫的記憶,軀殼在路上遺失了所有臟腑,於是,被遺棄的腦袋想像
起曾有的痛覺,他被一口煙穿透,迷漫的霧氣裡響起50年代上海老
曲,紙鈔漫天飛舞,像一場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