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門外敲打夜的完整﹖
我聽到誰夢裡九連環清脆落地
自一雙厚繭的手掌跌墜時的驚呼
時間的碎屑疊出一片不齊整的山水
翻捲的舌尖只是停棲異地的一隻白鴿

死亡始終附著視線像一隻和弦外的蜘蛛
左膝的白內障憎恨右腳炫耀的舞步
聽不見的城街隔了護城濠擁抱看不清的風雨
在一根火柴下我披層塑膠雨衣背誦成篇贗本古文
胸口袋的破洞掉出不斷錯過的無韻歌

什麼人在牆中敲破我和隔鄰之間暗昧的高原﹖
窗上的吊燈仍只會說一匹脫群的摩斯碼

8/1/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