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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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啊！」昕凱開著車前往警政廳的路上時，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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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聽到莉婷的消息一直到現在，翰林完全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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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八、九十狂飆，能闖和不能闖的紅綠燈，也都給它闖過去，一路上已經不知道闖了幾個紅路燈了。現在的昕凱一心只想要趕快到警政廳確認莉婷是不是真的死了，已經管不暸什麼交通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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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現在只花了十五分鐘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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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政廳的門被打開了，等待昕凱跟翰林的是王
sir
、力豪俊輝他們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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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婷在哪？莉婷在哪？」一推門後，昕凱就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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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點。」王
sir
走過去昕凱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莉婷現在在停屍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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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
sir
準備要帶昕凱去停屍間的時候，他看了看翰林說。「你是莉婷的哪位？」
「我是她哥哥。」翰林異常冷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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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一起去嗎？」王
sir
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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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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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兩位跟著我走吧！」王
sir
說完就離開了警政廳往停屍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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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屍間裡的溫度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的很冷，總覺得這裡的空氣比其他地方都還要來的低很多。這是昕凱及翰林走進停屍間的第一個共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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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停屍間走沒幾步路，出現在他們三個人面前的是一張上面蓋了件純白色被子的床，而床上面躺的就是……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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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凱慢慢的走過床旁邊，用著那雙顫抖不已的手掀開了那條純白色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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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婷……妳怎麼會這樣……是誰……是誰這麼狠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當昕凱看見那體無完膚的莉婷後，就完全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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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婷……莉婷……」站在一旁的翰林，也跌坐在床的旁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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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請節哀！」王
sir
安慰了幾句後，就談到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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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昕凱吧！」王
sir
把頭轉向昕凱那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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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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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sir
就那時候跟力豪及俊輝他們三個人所討論到的結果告訴昕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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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是想從我這邊知道些莉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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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王
sir
說。「只是莉婷那被砍下來的那隻手上的戒子刻有你的名字，現在先不管莉婷是自殺還是他殺，我們現在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要砍下這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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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個是她哥哥，另一個應該是她男朋友，應該會比其他人還要清楚她這個人吧！」王
sir
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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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願意配合，只要能找出殺害莉婷的兇手，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可以。」昕凱氣憤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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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他殺，不過有這個可能性。」王
sir
把莉婷的屍體推回到原處後說。「到警政廳吧！總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筆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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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昕凱及翰林就跟著王
sir
回到了警政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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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屍間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有道女聲從這冰冷的溫度起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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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盡量難過吧……盡量傷心吧……還沒結束……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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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白的月亮已經緩緩的升上高空來，周圍有著許多閃爍不停的星星在旁邊。從昕凱和翰林他們去做筆錄到他們現在從警政廳走出來，已經過了將近三個小時了。他們如同遊魂般的走回到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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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凱，你可以嗎？要不要我開？」翰林看著連方向盤都抓不穩的昕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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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沒事。」昕凱哽咽的說。「我先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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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要去哪？」翰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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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自己冷靜一下，我現在想要安靜一下。」昕凱的視線一直沒有改變過，直直的盯著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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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凱，你給我振作起來，莉婷不只是你的女朋友而已，她還是我妹妹啊！你難過我就不會難過嗎？」翰林狠狠的兇了昕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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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自己一個人靜靜。」昕凱的眼神顯得有些落寞、有些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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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知道了，但是你絕對不能想不開，知道嗎？」翰林把口氣放軟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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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做傻事的。」昕凱的視線終於從方向盤轉到翰林身上了。翰林答應昕凱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於是就讓昕凱先戴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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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婷……到底時誰……到底是誰把你害的這麼慘的……到底是誰……」因為情緒實在是控制不住了，所以昕凱就把車停在一旁的公園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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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幫妳找出兇手……我一定會替妳報仇的……一定會的……」昕凱已經哭到淚流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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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就在昕凱還在自己的悲傷情緒裡的同時，外頭傳來了敲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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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聽到敲打聲的昕凱，就回過了神來，然後下車看那敲打聲究竟是什麼。
可是看了好久、晃了很久，就是沒看到任何的東西，也沒看到半個人影。就當昕凱準備要回到車上時，他的車出現了一道影子，一道人影，昕凱下意識的就趕緊的回過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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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時，昕凱就已經被敲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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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為什麼沒有光線？」昕凱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東西綁住了。「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是誰……是誰……」當昕凱試圖想要開口求救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沒辦法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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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現在處在不利的環境下，昕凱急了，他開始掙扎了，他想要掙扎開被綁在身上的東西，想要想辦法出聲求救，想要讓眼睛可以看到現在的環境，可是不管怎麼試，昕凱就是沒辦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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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掙扎了多久，這時遠處傳了腳步聲，越走越近、越走越大聲。只到腳步聲停了下來後，昕凱覺得那個人就停在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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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已經醒了。」那個人說話了。「那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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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開始什麼？」昕凱心裡這麼想。「還有，為什麼這個人的聲音這麼耳熟，我好像在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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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凱的問題還在心中盤旋的同時，他嘴巴裡塞的東西被那個人拿掉了。有了說話的機會後，昕凱就開始大聲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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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救我啊……有沒有人可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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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可以叫就趕快叫吧！不然等等就沒機會叫了。」那個人用著冰冷冷的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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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幹嘛……」昕凱的音調已經開始在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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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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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快救我……啊！！」昕凱求救到一半突然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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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那個人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好幾根針來，而其中一根針已經插在昕凱的嘴巴上了，然後陰冷的笑了幾句後說。「好戲要開始了。」第一根針就這樣從昕凱的上唇插進去，然後再從下唇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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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以及很痛，所以昕凱很想要大聲求救，可是因為嘴巴被插了一根針，只要嘴巴稍微動一下，就會引發痛覺到腦部去，讓昕凱不知道是要叫還是不要叫。
可是根本沒有時間讓昕凱考慮，第二根針就這樣又插進了昕凱的嘴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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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過我……求你……」昕凱忍著劇痛，向那個人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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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人不但像沒聽到似的，反而還變本加厲。那個人把另外一根針穿上了繩子，然後再一次的往昕凱的嘴巴插上去。只是這次昕凱發現這次除了針穿進他嘴巴以外，還有別的東西經過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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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繩子！」昕凱心裡著急的想說。「他……他……他想把我的……把我的嘴巴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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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昕凱就開始強烈的搖晃他的頭。只是他沒想到他這樣搖反而會讓針更弄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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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昕凱的掙扎，那個人照樣用他的針線一針一線的把昕凱的嘴巴給缝起來了。
直到昕凱的嘴巴全部被缝起來後，那個人再次的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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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玩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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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因為嘴巴都被缝起來了，所以昕凱現在整能用哼的出聲表示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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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那就玩這個好了。」那個人的語調提高。聽的出來那個人現在很高興，
像是找到了自己喜愛的玩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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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把昕凱拖到有掛著淡藍色窗廉的窗戶邊，然後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好幾根針出來，而且每根針上面都被線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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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先從你的右手開始好了。」說完後，那個人就拿起了針線，往昕凱右手的某處扎下去。之後那個人就開始一針一線的把昕凱的整隻右手缝在這淡藍色的窗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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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針線逢起來是最痛苦的，傷口小卻很痛，而也因為傷口小，所以並不會很快造成失血過多而死亡，也因為不會很快的造成失血過多而死亡，所以昕凱就必須接受這種折磨。到死之前，都必須接受這種如地獄般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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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窗簾上已經多了昕凱的兩隻手在上面了，而窗廉的淡藍色，也因為昕凱的血變成了暗紅色的了。可是昕凱卻還存著一口氣在。如果從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話，會以為有具魁儡人偶在那窗簾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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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該結束了，該是你贖罪的時候了。」那個人口氣突然冷了下來說。「不過在你贖罪之前，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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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扯下掛在昕凱眼睛上的布，只見昕凱的一臉驚訝。說是驚訝，到不如說是不敢相信還比較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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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昕凱眼睛瞪的很大，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礙於嘴巴被那個人缝起來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淚一直留下來，他恨他自己沒辦法替莉婷報仇，他恨他自己即將被眼前這個人給結束生命。昕凱所留下來的眼淚，就代表著昕凱的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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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昕凱沒想到在他死之前，又讓他聽到了一件非常恨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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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其實啊！妳的莉婷，是被我殺死的！哈哈哈！」那個人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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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些話只有昕凱他自己知道而已，因為他只能想在心裡而已。「難怪……從剛剛就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原來……原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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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凱還來不及想完，他的喉嚨就這樣被一根釘子惡狠狠的從前面貫穿到後面去了。 被噴出來的血柱，全部都噴到了那個人的臉上。只見那個人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然後冷冷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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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在離開之前，又拿出了一朵花出來，放在血泊裡，讓它慢慢的從白變成紅。之後那個人從昕凱的脖子上拿起了一條項鍊起來，掛在貫穿昕凱喉嚨的那根釘子前頭上。然後就離開了這充滿血腥味的修羅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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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人完全的離開之後，不知道從哪起來吹來了一股徐徐的微風，那條掛在釘子前頭上的項鍊，因為受到微風的的吹動，所以那條項鍊就稍稍轉了個幾圈。
等到那條項鍊完全停下來以後，剛好轉到背面，只見那條項鍊的背面，刻著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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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