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江城子(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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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跳舞鯨魚ocohSianlight星心亞Az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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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說好了,永遠不讓對方找不到。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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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高鐵一路狂飆,雨澤忐忑的心情,全寫在臉上。雖然有喬紅無厘頭的說說笑笑,掛念芹曄的焦急,半分未減。接近烏日高鐵站,雨澤恍神了,想起剛剛在路上與宜仲再次通話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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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你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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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還在高鐵上,想起還沒跟你約見面的地點。另外,可以找到芹曄的方式,你都試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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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話筒沉默了一會,接著一聲嘆息:「該結束了……我在……我在公園斜對面的咖啡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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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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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住家附近的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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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好,不過,你似乎有芹曄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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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見面再說,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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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看來他應該有線索了。公園……難道當天在公園的事情,他知道?」混亂的思緒,逼的雨澤將眼睛閉上。喬紅一直看著他表情的變化,知道雨澤正擔心著芹曄的安危,於是將頭靠向他的肩膀,笑著說:「雨澤哥,我有說過你很像學長的一個特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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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沒……沒聽妳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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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是個腦袋不靈光又性急的人,可是在你們身邊,我永遠沒有煩惱。因為你跟學長都一樣,總是相信事情只要努力了,就一定有機會。我……我應該是個掃把星吧,所以身旁的人都遭遇危難,可是我還是相信,相信學長說的,只要我繼續努力,媽媽一定會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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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心震了一下,微微一笑,將喬紅輕輕擁抱著,柔聲說:「謝謝妳,我恢復信心了。因為我跟小葉子約定過,永遠不讓對方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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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笑著離開他的懷抱,卻突然腦袋一閃,嘟嘴說:「不公平,怎麼沒跟我約定呢?我這麼會迷路的人,沒約定的話,會不會放棄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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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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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伴著輕笑聲,抵達了高鐵烏日站。二人搭上計程車,趕往約定的地點。路途上,喬紅問起一件事:「聽你說了夜結與小雨還有張奕的複雜關係,雖然我搞不太懂,不過,這到底跟宜仲先生有啥關聯?又為何學長說是他設計讓你我相遇的?這可奇也怪哉,難不成他也跟你們一樣,都是典型的蛔蟲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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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苦笑一聲,心想這只是一種猜測,不過看著喬紅企求的眼神,在他面前不斷晃動,於是說了:「夜結雖然說出宜仲與小雨的特別關係,不過,我認為夜結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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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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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這是一段三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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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三角?我可糊塗了。」喬紅當真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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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慢慢解釋著:「我認為夜結對宜仲同樣有特別的情感存在,至於誰先誰後還是同時,我目前沒有答案。不過,棋華所說的鞋子先生的假設若成立,那麼關於宜仲的心態,可說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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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嘻嘻,我還是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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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說明白點。他自然在乎小葉子,所以不會傷害她,我想他應該早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想要我保護小葉子。於是安排我和妳相遇,同時他也認為我會因為妳的事情,慢慢深入其中,了解這麼一個錯綜複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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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不解:「這可不對了,假如要保護小葉子,將你們二個人趕到天涯海角,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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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沒錯,這關於宜仲的動機。所以我跟棋華大膽猜測的結果,就是他已經發現小雨並不是夜結,而夜結才是他心的歸屬。簡單講,他已經知道夜結的多重人格,而他認為妳就是關鍵所在。他的目的就是,藉由妳,找回夜結。其他關係人一擺出來,阿頤、小葉子通通與我相關,我自然變成他手中的一顆棋子。透過我,將所有的謎團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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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一臉不可置信:「天啊,宜仲先生心機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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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呵,僅止於猜測。不過,他大概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的模樣。我倒想問問他,把我當成棋子,到底哪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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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JUSTIFY]  舊地重遊,差別的是身旁的人變成了喬紅。走過公園,馬路斜對面就是宜仲約定的咖啡廳。門口挺立二座英國小兵的陶瓷品,推開門,一陣咖啡香氣迎面而來,喬紅深呼吸一口,瞧著雨澤說:「好香的味道!」卻見他的目光直透右前方的窗台邊,一個圓形茶几,三張古銅雕花背椅,一位男子默對著他們,只露出側臉,望著不知深處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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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服務生迎上前來,雨澤輕聲一句:「我們來找朋友。」不等服務生詢問,拉起喬紅的手,緩緩走向窗邊男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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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你們來了。」男子回身說著,果然就是宜仲。「很好奇,怎麼知道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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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宜仲劈頭一問,雨澤卻給了一個意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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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彼此彼此。原來……」雨澤微微一笑,閉上眼睛說:「我們竟如此神似。」一旁的喬紅經雨澤這麼一提,仔細看著二人,外表並不相似,但散發出來的氣質,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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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哈哈。」宜仲笑了起來,指引二人一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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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看來正事暫且不提,似乎在你心裡,解破了一道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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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遲疑了一下,說:「你也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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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她……她心裡藏著許多壓抑,不可否認,我是原因之一。想必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了,我不會找藉口,我的確對不起她。但我有我人生的選擇,或許補救的很糟糕,但我盡力了。希望你拿掉此刻心裡的想法,我回答你的是,你若這麼認為,就永遠無法走入她的心裡。你應該要思考的是,你所知的一切,真的是她嗎?我相信你會有屬於你的答案,等到那一刻來臨,關卡不是解開,而是……它本來就不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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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宜仲的一番話,讓雨澤整個呆住。他向來認為自己在許多地方與宜仲相似,所以認為這樣的因素,會形成他與芹曄之間無形的隔閡。今日一見,瞬間的想法就像找到人魚的寶藏一樣,解開了,卻是顆眼淚。的確,在他面前的男人,二人太接近而重疊了。萬沒想到,宜仲接下來的言論,完全推翻他心裡的執念。他怔怔地想著:「小葉子經歷了一段瘋狂的人生歷程,怎麼我從沒想過,她最原始的模樣,是不是早就被她隱藏起來?宜仲是想提醒我,重點不在於她心裡的陰影如何解開,而是當她找回屬於自己的模樣時,所有的阻礙,本來就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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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釋然地說著:「哈哈。本想問你哪來的自信,這麼相信你的佈局。沒想到你一開口就給了我答案,確實有你獨特的見解,我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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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有聽沒有懂,求救的眼神再次飄向雨澤。雨澤摸摸她的頭,笑說:「我跟芹曄的私事,聽不懂就算了。這裡的咖啡這麼迷人,我們先點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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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在香醇的咖啡催化下,雨澤先說起整個事件,宜仲仔細聽著,沒有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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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這就是我所知的一切,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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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宜仲沉吟半晌,才說:「那一年的雨夜,我遇見了夜結……如同你猜測的,我愛上了他。」他說的平靜,雨澤不禁神往起來。但聽他繼續說著:「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像失了魂一樣,完全不認識我,變成你們現在所知的小雨。可笑的是,他也愛上了我。我花了好長的時間,終於明白這是一種多重人格。慢慢從小雨口中得知許多往事,這部分跟你所知相同。於是我將所有相關人物串連起來,阿頤、喬紅、棋華、院長……」雨澤大吃一驚:「連院長你也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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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可是花了許多時間,當然,關鍵人物每天就在我身旁,很多事情都是透過小雨的說明,我再慢慢去調查,只要有心就可以找到許多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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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心下佩服,他深知這個事件的複雜程度,一個局外人可以如此深入核心,可見宜仲對夜結的用心是多麼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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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見到雨澤欽佩的眼神,宜仲搖搖頭說:「別這樣,今天換成是你,我相信你一樣能做得出色。接著,我只能讓她受傷降到最低,而這時候,你出現了。透過友人,我詢問了你所有的事情,能讓我放心將她交給你。所以,我最後的考量就在芹曄,沒想到你居然跟阿頤有所連結。如同你猜測的,不敢說我將你當成手中的棋子,而是我的私心,想找回夜結的私心,讓我做了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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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突然「啊」地一聲,怔怔地說:「雖然不是很重要,但一直有個人隱藏在事件裡。旗津的佈局、阿頤的書信,若說是夜結所為,我始終存疑。」雨澤直盯著宜仲問說:「你是執行的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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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宜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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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這……」雨澤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再問:「夜結對我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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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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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那你如何跟他一起策劃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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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巧合吧,他有說夢話的習慣,甚至達到夢遊的境界。一開始,我就是從這個層面了解他的多重性格。後來利用他夢遊的機會,慢慢串起一些小安排,對他而言,他只是在夢裡回到夜結的模樣,而我透過對話向他洗腦,讓夜結不清楚我了解的一切。所以,他沒說謊,在那些環節裡,他是活在我編造出來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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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輕呼一口氣,說:「我沒你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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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沒有輸的本錢,只能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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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頓了一下,搖頭說:「任性……我這麼說可別介意,我不覺得只是任性,其實,這一切對你而言,畢竟太不真實,你也在防備,對吧?除了防備小雨,或許還有另一個深層的意義存在你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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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哦。」宜仲嘴角上揚,瞧看著雨澤,彷彿在說,有何高見,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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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即使你確定了所有的事情,就算你沒有把握將夜結找回,一個活生生在你面前的他,別說夢話夢遊了,只要他能給你一個眼神,你都會奮不顧身,怎麼可能還如此處心積慮的設計一切。說到底,你不確定的並不是能不能找回夜結,更重要的意義,其實是你對於這段感情,還不能確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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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宜仲臉色一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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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想通了這個環節,接著又說:「所以,你其實……」宜仲突然伸手打斷他的話,糾結著臉,慢慢說著:「別、別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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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急了:「真的如此……為何你還這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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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愛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形式,你不也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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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可是……我們的情況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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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是不同。你很確定,我則是疑惑,哪樣子對她才好,相信你可以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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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二人瞬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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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這時,一個嬌怯的聲音響起:「二位高人……小小喬紅可笨的很,你們可以說的更淺白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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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澤仲對望一眼,不禁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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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宜仲起身說要去洗手間,雨澤明白他的用意,等到他離開,才對喬紅說:「他還深深愛著芹曄,同時也疑惑在與夜結的感情裡。所以,我的出現成了他的出口,他失去面對的勇氣了。我想……」雨澤突顯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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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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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他也是個受傷的人,難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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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越聽越難懂,自嘲的說:「還是我這樣笨笨的好。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學長,學長也不會忘記把我拉在身邊,人生本來就很多難題,像我是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我也沒放棄自己啊。喜歡就要珍惜,愛了就不能後悔,弄得這麼要愛不愛,敢愛不敢說,會不會根本就不懂,愛一個人其實就是珍惜而已呢?我向來崇拜學長,覺得我根本配不上他,可是學長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假如沒了我,他一定不懂什麼叫做快樂,所以我很重要。我覺得這樣就是珍惜,雖然很簡單,可是我們很快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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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喬紅向來有這樣的本領,單純的她雖無天大的道理,總能在平凡中說出真心。雨澤聽著聽著,不禁癡了。心中頓時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感激地對喬紅說:「誰說妳笨了?小小喬紅是最真實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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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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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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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那可好了,我也要認真的跟你約定,我們永遠不讓對方找不到!」喬紅說著伸出手來,要跟雨澤打上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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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笑著配合,但聽喬紅嬉笑說著:「打上勾勾,烙上掌印,轉圈圈,這是我們一輩子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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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她的真,永遠感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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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這時宜仲緩步而回,一坐定,話題突變:「大致如此,該辦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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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雨澤直問:「你果然有芹曄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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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必須見到你,才跟你說明。現在確定了,你果然值得我信任。小雨昨晚就跟我說了,曄就在他的身邊,遇見你的時候,跟你說,老地方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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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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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我去當過信差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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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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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繞了一圈,終於走上最後的道路。三人趕上高鐵,一同回歸高雄。雨澤向棋華說明了目的地,為了避免芹曄受到傷害,大夥決定自行處理並沒有報警的打算。當然,這也是雨澤顧慮了宜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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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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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三人瞧著眼前的房子,喬紅第一次來,也邁開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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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走吧,我要讓這個夜裡下雨糾結又愛張的小奕知道,誰才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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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FY]  一番狂語,三人推開了命運最後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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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喬紅出場,
故事的調子便立刻活潑起來,
她彷彿就是一個懂得施魔法的小精靈一樣。
小說裡有著無數的因果關係,
昔日的因造成今日的果,
秘密也隱藏在細節裡,
將來從頭到尾再看一遍,
必能得到更大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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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也是蛔蟲座的男人!

江城子的發想,除了描述自己的一段經歷,
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對喬紅的致敬!

我對她唸唸不忘,一直想寫續集,最後在江
城子裡實現這個願望。如此私心的將個人經
歷的改編,連結成喬紅故事的延續,可見我
有多麼愛她。但事實是,喬紅的確是虛構人
物,雖然曾有讀者說過,喬紅根本是女版的
「雲心」!

很同意江城子必須從頭再看一次。目前的規
劃,大概再一萬字能完結。接著會馬上重新
校稿,包含故事的邏輯、對話、用詞、情感
表現,畢竟脫鉤二次長長的時間,有些地方
我是忽略了。

不會再有喬紅的故事(不過已安排再下一部
客串,有細心的人,大概猜到我下部小說的
題材了^_^)所以,江城子想要很完美的呈
現。

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鼓勵,我永遠珍惜這一
年半的歲月。
給你這樣一提,我可能真的是蛔蟲座的男人,
這不是壞事,故事中的雨澤不就給人一種睿智成熟的感覺嗎?

除了你本人,我也很喜歡喬紅,
雖然她是虛構出來的,卻有一個活生生的形象。
我想,世界上一定有一個跟喬紅很相似的女生,
雲心便藉著文字把這樣的一個人塑造出來,
假如世界裡的喬紅有緣看到你所寫的小說,
這肯定是個很有趣的情況。

在喬紅這一角色的塑造上,我是欣賞雲心你的,
因為在我的創作思維中,著重故事整體多於角色的個體,
見你能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期待你把<江城子>重新整理,
然後呈它更完美的一面展示出來。

在校稿方面,我的小建議是,
可以更針對於故事節奏、謎題的解釋程度,
前者可加強故事的緊湊度,一些部分可以加快一點,提升娛樂性,
始終這是一個較靜態的故事,不會常常發生動作場面。
後者是由於每個人的理解力不一樣,
看到某些謎題時,說不定有些讀者會不知所以,
始終不是每個人都是雨澤,不妨把故事說得再直白一點。

其他方面,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也不會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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